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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曲】(十五、十六)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24 出处:网络 作者:桃编辑:@iCMS
作者:桃园奈奈生 2017/05/2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15、恐怖一夜   在这个喜庆的夜里,同样未曾入睡的不止胡四海和碧竹一对儿。
作者:桃园奈奈生
2017/05/2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15、恐怖一夜

  在这个喜庆的夜里,同样未曾入睡的不止胡四海和碧竹一对儿。

  宅院的一个角落里,江少枫给自己选得一间小屋,灯还没灭。坐在他床头的
不是晴儿,而是他的另一个姐姐,宁诗芸。这一天很不巧,晴儿的月事来了,可
她不想让江少枫在这个好日子无人陪伴,酒席宴散,她就强拉着不愿独占江少枫
的宁诗芸来到了江少枫的房间。

  三人嬉闹一阵后,晴儿把江少枫的手塞进了宁诗芸的手里,「小枫弟弟就交
给你了,你们可别辜负了我呀。」说罢晴儿飘然而去。他们三人在一起时,并不
用化名。

  江少枫还是头回和宁诗芸独处,两人坐在床边,都觉得有些尴尬。

  「晴儿对你真好。」还是宁诗芸打破了沉默。

  「是啊,她总对我那么好。」江少枫点了点头,他转念一想,和宁诗芸在一
起,总不能只提别人的好,补充道:「诗芸姐对我也很好。」

  宁诗芸不屑道:「瞎说,糊弄我。」

  江少枫道:「没有啊,我说真的呢。」

  宁诗芸道:「那你说,我怎么对你好了?」

  江少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如果说些诗芸姐姐照顾我这些空话,又太无
趣,反正今天晚上是要和宁诗芸春风一度了,不如调些情趣,逗她一逗,于是伏
在她耳边道:「诗芸姐肯让我吃奶奶,还不算对我好吗?」

  宁诗芸羞红了脸,轻轻扇了江少枫一巴掌,「坏死了你,说这种话。」

  还不等宁诗芸手抽回,就被江少枫握住了,「再让我吃吃好不好?」江少枫
的脸又贴近了许多,嗅着宁诗芸的秀发,向她求欢。

  宁诗芸垂着头,俏丽的脸庞上红云更艳,她虽然害羞,可是手却已经静悄悄
的摸上了衣襟,不言不语的开始解起衣扣。

  「我来吧。」江少枫挪开了宁诗芸的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打开了宁诗芸
的衣襟。缓缓地将宁诗芸的衣衫脱下,抛在一旁,接着又围住宁诗芸的玉颈,在
她洁白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轻吻,手指拉开了绕在脖子后面的两个细带,肚兜滑
落了下来,江少枫俯下身子,托起一只玉乳仔细观瞧。

  宁诗芸羞羞道:「傻看什么,还没看够啊?」

  江少枫道:「怎么看得够,不但看不够,还摸不够,亲不够呢。」说罢他便
伸出舌尖,在分红乳尖轻舔一口。

  宁诗芸被江少枫逗弄得抖了一个机灵,身子一下子又酸又软,恨不能马上扑
倒江少枫怀里去。但女子的矜持又让她不敢太过主动,强忍着内心的欲火,道:
「你这人,在外面看着还老实,说起话来那么下流。」

  江少枫笑道:「夫妻嘛,还有更下流的呢。」

  宁诗芸道:「谁要跟你做夫妻,又没拜过堂……唔……」

  话说到一半,宁诗芸小嘴已经被江少枫用嘴唇堵了个严严实实。两人就是一
倒,滚在床上,热吻不已。

  江少枫双手齐动,顷刻间两人就都已经不着片缕。赤裸相见后,宁诗芸也将
腼腆和矜持抛在了一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那根让她又惊又喜,又爱又怕的
硕大肉棒,来回爱抚。

  江少枫也手口并用,亲了脸蛋又亲嘴唇,脖颈、美乳,都被他种下了片片桃
花。两颗粉嫩的小樱桃,在他舌尖和手指的来回挑逗下,已经变得硬若石子,颜
色也由粉转红。

  宁诗芸胯下已经泥泞不堪,两腿夹得紧紧的,绷得笔直,可江少枫一刻也不
肯放过她。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大手,重重得在臀瓣上掐了两把,顺着光滑的大
腿摸到了她微微鼓胀的小腹,在柔软的草地上略作停留,就向她两腿之间钻去。

  「嗯……坏蛋。」宁诗芸眼含春色,哼鸣道。可双腿却不争气的分了开来,
让江少枫的怪手长驱直入。

  「好多的水。」江少枫一面温柔的爱抚着柔腻的花瓣。嘴里却仍不忘调戏一
下怀中佳人。宁诗芸扭动着娇躯,呻吟道:「你还说人家,都是你害的。啊……
别捏哪里,受不了了。」

  宁诗芸被下体袭来的美好的感觉弄得痴醉。星眸美目似闭非闭,欲睁不睁,
修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绯红的面颊好似天边红霞。她的鼻翼不住颤抖,香舌顶在
两排贝齿之间,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里面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

  江少枫又吻了上去,宁诗芸小口打开了,让江少枫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两
舌纠缠紧紧相随。江少枫手上加了力气,拇指逗弄着细缝前顶端颗粒,中指却在
火热濡湿的花径中抠挖旋转。

  只吻了片刻,宁诗芸就推开了江少枫,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不断「哦
哦呀呀」的娇吟。她已经难耐江少枫给她带来的无尽欢畅。

  这是折磨,也是快乐。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她浑圆饱满的双峰掀起一阵阵乳浪,江少枫不甘寂寞的
口舌又吻了上去,他长大了贪婪的大嘴,连乳晕都一并盖住,用力嘬咂起来。

  敏感的宁诗芸死死的抱住了江少枫的头,想让他贴得更紧一些。

  就在宁诗芸享受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的时候,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江少枫
停住了,不再亲她,不再在她的幽谷中探索。

  宁诗芸奇怪的睁开了眼睛,江少枫正在看着她,眼中喷出的欲火能把她融化。

  宁诗芸知道,他忍不住了,他要来了。

  宁诗芸羞羞地笑了笑,自己蜷起双腿,叉开了:「轻一点,你的好大,我好
久没有过了……」

  宁诗芸又闭上了眼睛,偏过了头。她感觉到了,江少枫压了上来,双手扶住
了她的肩头,坏东西要来了,已经在她的门口敲门了,好烫……他好坏,还在戏
弄人家,怎么还不进来?

  江少枫扶着自己阳物,在桃源仙境外不住徘徊,不是他不想进去,怒涨如铁
的阳具早就迫不及待的一探秘境了,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洞口,那晚晴儿教过他,
可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就被几个小贼搅了好事。

  这次他又不得其法了。

  宁诗芸被江少枫挑逗的的心急,忍不住娇嗔道:「快呀,你还磨蹭什么?」

  江少枫委屈道:「诗芸姐,帮帮我,我找不到……」

  宁诗芸噗嗤乐出声来,她才想到,这江少枫和晴儿几度风流都只是亲亲摸摸,
还不曾合体交欢,也难怪这小子,爱抚亲吻都具是在行,一到真格的,便露了本
相。

  她把手伸到了和江少枫贴合之部,爱怜撸了撸江少枫的阳具,牵引着他找到
了洞口,让龟头把两片湿腻腻的肉唇分开,哼道:「慢一点,进来吧。」

  「唔!」硕大的男根撑开了宁诗芸久旷的花穴,虽然只挤进了一个龟头,就
让宁诗芸体验到了久违的充实,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美好。只是这东西太大了,
才一点点就让她完全张开,如果全部进去,宁诗芸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承受。

  尽管宁诗芸的花径中已经湿滑不堪,可江少枫的巨物进入得还是很艰难,窄
小的腔道紧紧夹住他的阳具,每推入一点都要加把力气。江少枫很听话,他不敢
用力,一点一点充满了宁诗芸的身体。

  男根还有很大一段露在外面,宁诗芸已经娇呼道:「嗯!好了,好了,已经
顶到人家那里了,轻一点。」

  宁诗芸蹙着眉,脸上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江少枫不敢再动,等了半晌,屁股上却挨了宁诗芸轻轻的一巴掌:「动动啊。」

  被宁诗芸一会儿停一会儿动的命令弄得找不到方向。不过既然要他动,他自
然不敢不动,抽回再挺刺,再抽回再挺刺,江少枫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宁诗芸也
适应了他的巨大。

  从轻插缓送,到暴风骤雨般得一次次尽根而没,宁诗芸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太舒畅了,但是江少枫给她带来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她几乎不可思议,原
来男女间的欢乐,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让她陶醉,让她疯狂。

  「好人,你要肏死我了。嗯……」宁诗芸被江少枫折磨的欲死欲仙,她脑海
中竟有种感觉,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这种欢乐,而快乐的死去,即便那样,她也不
会后悔。

  满头大汗的江少枫得意的在宁诗芸身上纵送着,紧致腔道热情似火,柔软的
花蕊蜜汁不断。他已经有几次想要喷发出来,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要再多享受
一会儿这诱人的胴体。

  可诗芸姐的叫声太动人了,撩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在她的叫声中,江少枫一
泄如注,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花蕊,喷发了,烫人的阳精打在宁诗芸的花蕊上,
就像打在了宁诗芸心尖,是那么的强劲有力。

  宁诗芸悲鸣一声,身子巨颤,瞬间再一次丢了身子。

  相拥着享受了一阵高潮的余韵后,江少枫和宁诗芸深情对视,又吻在了一起
……

  宁诗芸把头枕在江少枫胸口,甜蜜地回忆这刚才的大战。

  江少枫忽然道:「诗芸姐,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宁诗芸不解。

  江少枫道:「我们还没拜堂,就这样对你还有晴儿姐,是不是不应该?」

  宁诗芸心中涌起无限爱意,将身子贴的和江少枫更紧,道:「你若爱我们,
又何必拘于形式,再说我们都是情愿给你的。」宁诗芸是过来人,遇人不淑,嫁
于了个赌鬼,才对婚姻无望。可时间又有那个女子希望自己无名无分的跟着一个
男人呢。虽说身子都给了江少枫,可若能更进一步岂不是锦上添花。

  江少枫道:「那也不行,过些日子,一切都打理好了,我们就拜堂,我们三
个人一起,好不好?」

  「嗯……」宁诗芸温柔地点了点头,秀发蹭的江少枫直痒痒。「那你不怪我
以前拦着你和晴儿的事了?」宁诗芸调皮的道。

  她正等着小情人在她耳边说上一句早就不怪了,可没想到江少枫不解风情,
郑重道:「怪,当然怪。」

  宁诗芸失落道:「那你还要人家怎么样?」

  江少枫道:「当然要罚你了。」

  「怎么罚?」患得患失的宁诗芸这才晓得江少枫是在玩笑。

  江少枫低头吻着宁诗芸乌黑的长发,坏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被窝里,宁诗芸的手被捉住了,被牵着摸到了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上,宁诗
芸心中一惊,这才多久,竟然又这个样子了。方才一场欢爱,还算半个初哥儿的
江少枫,凭着天生的巨大怪物,已经让她数次登峰,若是再来一次,只怕真要了
她的命呢。

  不过回想起那几乎让她感到生死一线的滋味,还真让她欲罢不能呢。她莞尔
一笑,轻道一声:「又想使坏……」自己乖乖的钻进被子。

  从被外看去,一个大鼓包在江少枫胯间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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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晴儿看到了鬼头鬼脑的江少枫,她问道:「诗芸呢?怎么不见他。」

  江少枫此时最怕看到她,一下红了脸,道:「她还没起呢。我来找些吃的。」

  晴儿抿嘴一笑,在江少枫耳边道:「你是不是把诗芸姐姐折腾坏了?」

  江少枫立刻结巴了,连连摇头「没,真没有啊……」

  晴儿「切」了一声,道:「不老实,我去看她。」

  「哎,晴儿姐姐」江少枫还想叫住晴儿,不过一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由他
去吧。自己去找吃的了。

  他寻了些食物,用盘子托着回到了自己房门外,里面传来了宁诗芸和晴儿细
语声。江少枫停住了,他有些不敢见晴儿,就在门外偷听起来。

  宁诗芸正在向晴儿诉苦:「妹妹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我可受不了了,
早知道不跟你下山了。」

  晴儿道:「小枫那么不懂事,就不知道心疼你?」

  宁诗芸连忙道:「也不是,反正你知道的,太大了,让人受不了。」

  晴儿道:「那你们几次啊?」

  宁诗芸道:「就两次。」

  晴儿奇道:「两次就这样,不会吧?」

  宁诗芸道:「是他两次,我可都数不清了,都被他弄蒙了。第二次他好像还
没出来。」

  晴儿半晌才道:「不会吧……」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宁诗芸道:「等你以后试过就知道了。」

  两人都沉默了……

  江少枫在屋外干咳了两声,才推门进屋,屋里两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他,虽
然都眼含柔情,可是却又都有几分惧意。

  江少枫讪讪干笑道:「二位姐姐,我找了些吃的,一起吃吧。」

  晴儿嗔道:「你干的好事……」

  江少枫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宁诗芸道:「别怪小枫,他又不是故意的。」

  晴儿拧了一下宁诗芸的脸蛋,笑道:「诗芸姐姐,这会子不是拦着我和小枫
的时候了,怎么帮着他说起话来了?」

  宁诗芸大羞,脸一扭,气道:「还不都怪你给我下套。」

  江少枫见二人闹了别扭,就出言相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可千
万别生气啊。」

  二女同时道:「快出去,有你什么事!」

  江少枫被二女哄了出去,越想越委屈,他可真是无心之失啊,他那里知道这
一大清早,宁诗芸那里就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连下床走路都费劲。

  宁诗芸在床上躲了一天,吃饭都是江少枫伺候的,他倒也温柔体贴,非说是
他的过错,硬要去喂宁诗芸,然后又不肯厚此薄彼,连晴儿都要一起去喂。弄得
两女心里又是甜蜜,又被他大献殷勤故意做出的滑稽样子弄得掩嘴直笑。

  晴儿是知道的,江少枫本性原是如此,只是这几年经历太过坎坷,才渐渐变
得深沉。她不禁又忧愁起来,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江少枫就要去查找那人身上
隐藏的秘密,这期间不知会有多少惊险,他们能对付那个人吗?晴儿真的不敢预
测……

  迁入新居后,众女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布置起各种机关警报,这一院子女人,
保不齐会有个花盗淫贼打她们的主意,按着孤寒峰上的设置,一些简易但使用的
消息埋伏在院中设立。

  这里还有个山贼出身的胡四海,他也给出了几个主意,按着山寨的规格,挖
了陷坑滚板。

  一切安排妥当,这庄院的防御虽不能说是铁板一块,但是外人若想悄无声息
的潜了进来,还真是要费一番周折。

  做力气活的自然以庄院中仅有的两名男性为主,这种隐秘之事,自然不好雇
人来做。

  江少枫尽心竭力不再话下,那胡四海却比江少枫还肯卖力气,他也是人逢喜
事精神爽,这是他娘子碧竹姐妹们的大事,那就是他自家的事啊。此时,他已经
和碧竹一口一个娘子,一口一个相公的叫上了。

  胡四海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武功也是不差,更难得他对碧竹千依百顺,简直
捧到天上去了,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强了许多。教一群姐妹们看在眼里,
都有些羡慕。他们不敢开江少枫的玩笑,却拿碧竹开心,耍弄她道:「何时把你
相公也分给我们用用啊。」碧竹总是喜滋滋地答道:「只要他敢,我可不在乎。」
胡四海则在一旁呵呵傻笑。

  忙乎了两天,终于可以歇歇了。众女又开始张罗着雇些下人仆役来,她们寻
思着这里本就阴盛阳衰,丫鬟妈子就不用了,雇几个仆役,辟出一个院子来让他
们去住,平日做些粗笨活计即可。

  身边银钱眼下虽然充裕,但为了长久之见,江少枫和辛玲商议的开医馆药铺
的事情就摆到了日程之上,江少枫和胡四海都不谙经营,但是抛头露面的事情总
要由他二人去做,暗中有懂得此道女子相佐。

  有钱好办事,只两三日的功夫事情就已办,京州城大,江少枫带着胡四海两
人挨间药铺去问,还真找到了一家药铺准备转让。讨价还价后,定了个双方都能
接受的价格。连药材、伙计掌柜一并都收了。就等着择良辰吉日开业了。

  事情稍告一段落,江少枫就准备收心养性,精炼武功,以备异日探查江天鹤
之秘。可是身边还有两个娇滴滴美人在,白日还好,已经食髓知味的江少枫到了
晚上就不安份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去烦那二位佳人,那二人一个心有余悸,一个
月事刚退,也不知何时才能一亲芳泽。

  这天晚上,江少枫正要入睡,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推门进来的正是他朝思暮
想的晴儿姐姐。

  江少枫和晴儿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见面自然不需过多客气,江少枫一把就把
晴儿抱了起来。晴儿咯咯笑道:「小枫,干嘛这么急啊。」

  江少枫一面在晴儿脸上揩着油,一面道:「晴儿姐姐,我好想你。」

  晴儿道:「又不是见不到,有什么想不想的?」

  江少枫道:「那怎么一样。」

  不由分说,江少枫把晴儿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晴儿娇
笑着道:「小枫,你慢点,我又不跑。」

  江少枫停住了手,望着晴儿漆黑明亮的双眸道:「晴儿姐姐,我就是怕你跑
了。」

  晴儿止住了笑,也脉脉含情地望着江少枫,「这次真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江少枫开始动手为晴儿剥去衣衫,晴儿如冰雕玉琢般的胴体已经不是第一次
展现在江少枫眼前,可是他每次看到那耀眼的白皙,都总觉看得不够,忍不住要
去将每一寸雪脂香肌握在手中轻轻爱抚,细细揉捏。

  「你真美。」江少枫由衷的赞叹。

  「傻瓜,又不是第一看了。」晴儿浅笑着,眨着灵气十足的双眼,又黑又长
的睫毛轻轻随之颤动。

  「那也美,每次看都觉得美,就像画里的仙子一样美。」江少枫对晴儿从来
不会吝惜任何溢美之词。

  晴儿听了这种话心中怎么不会如饮蜜一般,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她伸出修长
的手指,去解江少枫的衣扣,轻声道:「姐姐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嗯。」

  江少枫在享受,和晴儿相处的每一刻都是享受,她的美丽,她的体贴,她的
柔情似水。温软的小手滑过江少枫的皮肤,搔得他有些痒,血管中的血液流淌得
更快了。

  最后一件衣衫离开江少枫的身体后,晴儿把他推到了,「躺好,让姐姐来服
侍你。」

  江少枫托住了晴儿尖细的下颌,「不,今夜之后,咱们就真的是夫妻了,让
为夫来服侍娘子好不好?」

  晴儿甜蜜一笑,道:「听你的,夫君。」

  江少枫一翻身把晴儿压在了身下,「先让我亲亲。」

  「嗯……」晴儿张开了嘴,香舌半吐。

  一面吮吸着晴儿口中递送过来的香津,一面用手在晴儿身上细滑如凝脂的肌
肤上游走。江少枫并没有急于去抚摸胸乳这些敏感部位,浑圆的肩头,光滑的背
脊,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江少枫的手每经过一寸,就激起一片颤栗。

  晴儿浑身都已经酥软,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动情,但是如果不是小枫弟弟,她
绝不会动情如此之快。晴儿不需要她的小枫弟弟挑逗自己的下体,不需要揉捏自
己的乳房。只要他握着自己的手,吻吻自己的嘴唇,甚至是他火辣的眼神就足以
让她迷醉。

  又流出来了,已经感觉到下体黏黏腻腻的晴儿,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
用双腿夹住了江少枫粗壮结实的大腿。

  江少枫也感到了那份湿滑,他的手摸到了晴儿的臀瓣,圆滚滚,肥腻腻的丰
臀细滑如丝,江少枫在上面抓着,揉着,让晴儿夹住他的双腿贴的耿牢更近。江
少枫开始用大腿在晴儿股间摩擦。

  「他好坏……」晴儿心里暗暗惊呼。居然会这样折磨人家,不要一会儿,小
洞洞里面的水就会喷出来了。晴儿忘了是她主动缠住了他。

  仍然被堵住的嘴中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瑶鼻却哼响着让人沉醉的美妙声
音。江少枫在贪婪得咽下一口晴儿的香津后,恋恋不舍得离开了晴儿的嘴唇。

  晴儿终于畅快了地呻吟了一声:「啊……别蹭了,我受不了的。」

  她这样说着,腿却不肯放开。江少枫也摩擦的越来越快,他已经感觉道一道
道水流流过了自己的大腿。他抓着晴儿的玉乳,在晴儿嘴边轻啄,调笑道「晴儿
姐姐,我都被你流的弄湿了。明天要晒褥子了。」

  晴儿羞嗔道:「你乱讲。」她终于舍得放开了江少枫的腿。但是小腹却挺了
出来,让江少枫胀硬的男根竖起,和自己的小腹紧紧相贴。

  晴儿媚声道:「小枫,现在就要肏进来,还是姐姐帮你亲亲?」

  亲亲,是这二人的暗号,专门是指晴儿去舔舐江少枫的男根。江少枫从来没
有能力去抵抗晴儿温暖细致的唇舌,他一想到那滋味,更加兴奋,男根连跳几跳。

  江少枫突然灵机一动,「咱们互相亲好不好?」

  晴儿眨眨眼睛,道「怎么做?」

  江少枫躺了下来,男根一柱擎天,「趴过去,屁股对着我。」

  晴儿妩媚的笑了,「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自从上次晴儿第一次享受到
江少枫温柔的舔弄后,她也迷上那种感觉。虽然她和宁诗芸相互嬉戏时也有这般
情景,但是那却是女人间无可奈何的措施。而江少枫不同,他有能力去填补自己
的空虚,可是他仍愿体贴的展现他的温柔,让晴儿能感到那份浓浓的爱。

  肥白的屁股摆在了江少枫眼前,花蜜低落在他脸上的同时,男根也被一片温
暖紧紧包裹。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在粉红的沟壑间轻噬一口,趴在她身上
的晴儿颤抖了,勾挑龟头的香舌也滞了一滞。

  江少枫在用手指和舌头试探性的挑逗几次后,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晴儿的香胯。
在江少枫大力的吮吸,和舌尖急速的飞舞下,晴儿已经无力继续把江少枫的男根
含在口中了,她用力握着江少枫的男根,紧紧贴在脸上,像是溺水者抱着一根救
命的树干一样不肯放手。

  「喔……小枫,你弄死姐姐了……」

  「小枫,别,停,我要到了……」

  「真的不行了……」

  「啊……」一声长吟后,晴儿彻底瘫软了,她松开了江少枫的阳具无力的趴
在江少枫身上,幽谷中涌出的大量蜜液全洒在了江少枫脸上。

  晴儿缓了缓,再度爬到了江少枫身上,伸出香舌把江少枫脸上的汁液舔净,
「姐姐丢人了……」晴儿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江少枫。

  江少枫扳过晴儿的螓首,道:「这怎么是丢人,咱们之间可还有丢人这回事
吗?」

  晴儿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她跨过江少枫的身子骑了上去,扶住江少枫的男
根,就要坐下,忽然她止住了,轻声道:「咱们第一次,还是你在上面好不好。」

  江少枫立直身子,在晴儿鼻尖刮了一下,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翻身把她压了下
去。晴儿的腿盘在江少枫腰间,头枕在江少枫胳膊上,灵动美目春情漫漫,娇小
的瑶鼻鼻翼轻扇,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颤抖,「快进来,我要你,我的小枫弟弟。」

  初窥门径的江少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菜鸟,握着阳具在晴儿的阴门外来回滑
动几次,就挤过肥厚的肉唇,缓缓插了进去。

  紧凑,滑顺,晴儿火热的腔道紧紧包裹住了江少枫的阳具。

  还是像对待宁诗芸一样,江少枫不敢造次,温柔地挺动几次,等晴儿适应了
他尺寸,才开始大起大落。

  晴儿终于尝到了宁诗芸所说那种滋味,她不是没想过,当小枫弟弟的阳具进
入他身体后会是多么的充实和饱满,可是预想归预想,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
道,容纳进这样一根阳具是多么的费力,又是多么的幸福。

  最易动情的晴儿早在那几次轻轻耸动时就快要到达了高潮,之后的剧烈起伏,
让她像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被快感带来的巨浪一次次打翻撕碎,又一次次拼合在
一起浮上水面。

  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

  晴儿盘在江少枫腰间的腿已经无力夹紧,蜷缩在一起,只是洁白无瑕的玉足
蹦得和修长美腿成了一条直线。

  她双手紧紧攥着江少枫的胳膊,指甲已经嵌入了江少枫的肌肤。

  「肏死我了,我要死了。啊……」晴儿微张着嘴,呻吟声声不断。

  可几次极致地高潮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挺送着小腹,迎合情
郎一次次猛烈的轰击。红唇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不断的呻吟,剧
烈的喘息,偶尔会听见一声「死了,真的死了。」的哀吟。

  江少枫也是气如牛喘,他身下是他最爱的晴儿姐姐,历尽千辛万苦,两人终
于合乘了一体,他突然发现,他好喜欢看到晴儿姐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欲死欲
仙的迷醉模样。这让他有种成就感,他能给最爱的人带来最淋漓畅快的幸福。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晴儿的前后摇摆的美乳,用来支撑他因为剧烈晃动而
失去平衡的身体。当他看到吐露在两排珍珠般洁白的贝齿间的香舌时,又忍不住
附身吻了下去,晴儿无力和他纠缠,任凭他把舌头深入她的口腔中肆虐。

  两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毫无间隙的连接在一起……

  江少枫终于承受不了晴儿的紧致,他再也无力驰骋,软软得趴在了晴儿身上。
还未软化的阳具在晴儿体内跳动着,一丝白浆从两人交合部溢了出来。

  「呃……我死了没有……」过了很久晴儿才反应过来,风暴过了,云收雨歇
了。她长吟一声之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世。

  依旧趴在她身上,依旧还将已经变软的阳具泡在她身体内的情郎告诉她:
「晴儿姐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晴儿留下了眼泪,是幸福的眼泪,可是她又咧开小嘴傻傻地笑了,她慵懒无
力的锤着江少枫的胸膛,「你都要把人家弄死了。」

  江少枫把晴儿搂紧,「要死,咱们也要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晴儿报之以热情的拥抱。

********************************************************************

  「这次用嘴好不好?」看着再度崛起的阳具,晴儿小心翼翼地和江少枫商量
着。她有些生宁诗芸的气,叫她来她不来,多一个人不就不用这样了。

  江少枫道:「我又没说非要你。」

  「可你硬了啊。」晴儿是真怕了,她没想到小枫弟弟会是这么勇猛,上次听
宁诗芸说,第一还好,可怕的是第二次。可就是第一次都已经让她受不了了,她
忘了,江少枫和宁诗芸的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自然速
度要快些。

  不过心疼江少枫的晴儿看到江少枫这么硬挺着,还真有些心疼,所以便提出
了用嘴的办法,虽然她知道手口并用,也要好半天。

  江少枫自然也懂心疼晴儿,随口道:「硬就硬吧,你管它呢。过来让我抱着
睡。」

  「嗯,那你要是想要了,就说吧,我没事……」

  带着不能让江少枫尽兴的愧疚,晴儿钻进了被窝,两人不知又说了多少情话,
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晴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宁诗芸算账,她比宁诗芸强一些,虽
然也肿了,好歹还能下地走路。

  见到宁诗芸之后,晴儿更生气了,昨夜不但不来帮忙,现在反而幸灾乐祸起
来,还说是好姐妹呢。

  不过两人没挣上几句,就咬着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宁诗芸道:「妹妹你想过没有,他这样子,就是咱们俩人一起上阵,恐怕也
是白搭,得想个法子啊。」

  晴儿郁闷道:「那怎么办,我又不忍心看他每次都不能尽兴。」

  宁诗芸道:「你呀,就心疼你这个弟弟。」

  晴儿道:「那也是你相公,你不疼啊?」

  宁诗芸道:「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大不了舍命陪君子呗。反正恢复几天就
好了。」

  晴儿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对策来,其实她们心里都有个想法,除非再有
一人或者能让她二人轻松起来。可她们都知道,宁诗芸加入都已是勉强,何况第
三人呢。

  这个人突然就出现了……




16、碧落黄泉

  惠元堂药铺开业那天,江少枫自然要出面,他是这间店铺名义上的大东家,
在外报名辛远辛公子。可实际上运作这家药铺的是碧竹和灵秀二人。

  惠元堂开业不到一个月,名声可就传出去了,整个京州城都知道惠元堂有个
女神医,药到病除,有妙手回春之能。最重要这女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人长得也
漂亮。这就引来些无赖闲汉前去凑热闹,可一到了惠元堂,连个胡说八道的都没
有,女神医边上还有一位呢,个头就比常人高了一大半,两只眼睛跟牛眼似的,
不瞪人都让人瞧着瘆的慌。再瞅墙角立着那口大刀,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要
人胆寒。据说这位可是女神医的男人。

  不过这位凶神恶煞一样的大爷平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在哪老实待着,有主
顾来了该看病看病,该买要买药,谁也不搭理。

  这位爷当然就是胡四海胡爷,有他在这里镇场,一下就少了许多事端。不过
他也不是打开业就在惠元堂吓唬人,这是经过几次有人捣乱,才把他这尊门神摆
在这里的。其实碧竹和灵秀二女都有武功在身,后面也有几个帮忙的姐妹,可是
一群女人总是多有不便,又不好每次有人捣乱就显露武功。

  至于惠元堂大老板辛远辛公子,除了开业之后就露过几面,都是打点街面、
官府这些杂务。

  江少枫之所以深居简出,每日都在刻苦练功,只是偶尔才和晴儿、诗芸姐妹
欢好一次,不过每次皆是姐妹二人一同受难,事后也免不了疼上一疼。好在江少
枫并非索需五度之人,即便未尽其器也不肯让二人更多受苦。

  和江少枫一同用功的还有晴儿,他二人自然是要报血海深仇,宁诗芸则是嫁
鸡随鸡,也恨透了假仁假义的江天鹤,她武功虽然差了些,但是她却怕万一将来
有了事端,起码要能自保。

  这一日三人又在一起论剑演武,却见辛玲款款走来。江湖中偷看旁人练武本
是大忌,这三人虽不太计较,可这些女子也都知道避讳。辛玲突然到访,让江少
枫大感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么?

  辛玲走到近前,笑吟吟道:「三位可真是刻苦呢,要不要歇一歇呢?」

  江少枫听辛玲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便问道:「辛姐姐,您可有事要找我?」

  辛玲道:「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过我看三位这么用心,却不知道进境如何,
想来和三位对演一番,不知江公子是否愿意呢?」

  江少枫暗想,这辛姐姐还真是有心人,恐我三人闭门造车不得其法,特来喂
招指引。当下躬身道:「辛姐姐如肯赐教,当真是我等之幸。」

  辛玲微笑点头道:「晴儿,就你先来吧。」

  晴儿也知道辛玲必然是来指点他们的,恭敬道:「多谢辛姐姐了。」

  辛玲又向宁诗芸道:「诗芸妹子,借你的剑用用。」宁诗芸双手把剑捧上。

  辛玲接了剑,跳开一步,道:「晴儿,来吧!」

  晴儿道一声:「得罪了。」以孤寒峰剑法向辛玲展开攻势。

  两人拆了五六招后,江少枫脸色大变,晴儿也惊疑不定,剑势慢了许多。

  辛玲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见招拆招,有条不紊,等对演到二十招时,江少枫忍
不住叫道:「且慢!」

  辛玲轻轻一跳跃出战圈,晴儿也收了势,她凝视着辛玲,缓缓道:「辛姐姐,
你到底是何人?」

  「哈哈哈哈,」辛玲发出一阵娇笑,她一指远处一座凉亭,道:「晴儿,你
随我来。」说罢,自顾去了。

  晴儿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了她。

  江少枫并没有阻止,辛玲选得这个地方很巧妙,即不出江少枫视线,却也无
法听到她二人谈话,想来是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

  宁诗芸看得稀里糊涂,问道:「小枫,到底怎么了?」

  江少枫道:「辛姐姐的剑法和我娘和晴儿是一个路数。」

  晴儿和辛玲交谈甚久才从凉亭出来,辛玲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她离开时,
晴儿躬身施礼,极为恭敬。

  晴儿回到二人身边,江少枫便问她辛玲到底是何人,又找她谈了什么。

  晴儿面色凝重,道:「回房再说。」

  三人一同进了江少枫的房间,晴儿把门关好后,对二人道:「辛师叔告诉了
我一个秘密。」

  「辛师叔?」江少枫重复了一遍晴儿的话,奇怪,从来没听娘说过有过什么
师姐妹啊。

  晴儿道:「没错,辛师叔不止会用月海派的武功招式,更懂得月海派的剑诀
和心法,肯定不会有错。」

  招式可以偷学,天资聪慧之人甚至可以把武功招式用得和本主一般无二,但
是这剑诀和心法却是要口口相传,又或靠书册单卷了。是以如果这人懂得这两样
东西,便不该是仿冒之辈。

  江少枫道:「那她怎么到了孤寒峰呢?而且我娘也从来没提过她呢?」

  晴儿道:「你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凉亭之中,辛玲向晴儿表明了身份,晴儿自然怀疑,于是辛玲便将月海派剑
诀、心法各背诵一段。晴儿对这两样早就熟记于心了,听辛玲背得一字不差,已
经信了,可是她心中还有疑问,怎的师傅从来不曾提起过这个师叔。

  辛玲长叹一声,幽幽道:「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恨我……」

  晴儿道:「您这是何意?」

  晴儿平日和辛玲相互称呼之用「你」字,突然间用了一个「您」,其实已经
把辛玲视作长辈。

  辛玲没有回答晴儿的问题,反问道:「你师父下颌之上有一道剑痕,你可知
道?」

  晴儿点头,方璐瑶下颌上的那一道剑痕她是知道的,平日里若不仰头极难发
现,也只有相处时日长的人才可发觉。晴儿曾经问过师傅这是何人所留,方璐瑶
只说是以前行走江湖时和人争斗留下的。

  辛玲道:「那道剑痕就是我留下的。」

  晴儿大讶,辛玲缓缓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方璐瑶和辛玲都是幼年就拜在月海派门下,两人都是一般资质奇佳,也都是
一般的天生丽质,那时她们关系情同姐妹,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甚至连衣服都
要穿一样的。

  可是后来,她们同时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让这两个绝世芳华的女子同时一
见倾心的男人。

  从此以后两个好姐妹有了矛盾,而且矛盾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刀剑相向
的地步,两人约定比剑,谁败了谁就退出。

  比剑的结果是方璐瑶败了,败在辛玲手上。可是辛玲控制得了她的剑,却控
制不了男人的心,那次比剑被男人知道了,男人赶到时,辛玲的剑尖离方璐瑶的
脖颈只有一寸,男人对辛玲说,他喜欢的是方璐瑶,就算她胜了也没有用。

  辛玲恼羞成怒,竟然起了杀心,长剑递出,就想刺穿方璐瑶的咽喉,然而男
人的武功太强了,一枚石子在长剑刚刚刺破方璐瑶皮肤时,就将长剑打断,救下
了方璐瑶一命。

  男人和方璐瑶都没有追究她,放她走了。辛玲越想越觉得愧疚,为了一个男
人竟然不顾多年的姐妹情深,她觉得无颜再留在这个世间,于是选择了自尽。再
度醒来时,她已经到了孤寒峰。

  从此在孤寒峰上一呆就是二十年,造化弄人,她没想到二十年后,她会遇到
师妹的弟子,而让这个师侄来到孤寒峰的原因,竟然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江天
鹤。

  只不过,辛玲到这里是因为他的专情,而师侄却是因为他的残暴。

  辛玲一直不敢相信江天鹤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恶徒,直到季轩娇带回了消息,
江天鹤在江湖中放出追杀令追杀他和方璐瑶的亲生儿子江少枫,还有被传和江少
枫一起私奔乐得晴儿,辛玲这才相信,江天鹤真的变了。

  因为那时,晴儿已在孤寒峰。

  江少枫到孤寒峰后,带走了许多姐妹,辛玲也随着离开了,她有两个目的,
第一,她要看一看江天鹤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第二,她曾伤害过师姐,她不能
看师姐的儿子和师门仅存的弟子再受伤害,她必须保护江少枫和晴儿。

  在遇见师妹的儿子之后,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印象不错,可是
他又突然接受了一个宁诗芸,让辛玲大失所望。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后,辛玲发现,江少枫几乎只与晴儿和宁诗芸玩笑,
对其它女子只谈正事,其它一概无话。这才让辛玲又从新审视这个少年。

  于是她决定将这个师门秘密告知于晴儿和他,也许还包括宁诗芸。

  辛玲说到这里时突然问了晴儿一个问题:「我派的剑诀、功法,你都熟记于
胸了吗?」

  晴儿道:「这个自然,从小就要背的。」

  辛玲点点头,「好,那你倒着给我背一遍月海心经?」

  晴儿诧异道:「这……这怎么背?」

  辛玲笑道:「我告诉你,你练的月海心经是反的?」

  晴儿听了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师傅教给我的是反的?

  辛玲道:「你不必惊讶,我练的也是反的,因为这套心法,女人是不能正练
的。」

  于是辛玲将月海心经的来源和用途一一讲给了晴儿。

  原来这月海心经乃是一对恩爱夫妻所创,这对夫妻具是武学奇才,两人又恩
爱,才创出这一套正练为阳,倒练为阴的绝世神功。正练之功至阳至刚,倒练之
功至阴至柔。且这套功法另有一个妙处,若是夫妻合练则效果倍增,只是若要合
练必是在夫妻合体之时,阴阳交泰,才可奏效,实为一套双修之法。但这但这合
体的时长,则要看男子阳物有多持久,越持久者,一次双修运转周天次数越多,
所获功力越大。

  不但月海心经可颠倒来练,就连那碧落剑法,也是阴阳成双,只是碧落剑法
需配合反月海心经,若颠倒而练则是一套刀法,唤作黄泉刀法。据说二者合击,
阴阳互补,天下任何武功都难以破解。

  也难怪,碧落剑法本已是一门精妙剑法,若将其空门漏洞补全,只怕世间再
无匹敌。

  这也是辛玲避开江少枫,带走晴儿向她一人说明的原因,否则她一个处子之
身,怎好在男人面前说什么夫妻合体。

  这对夫妻创下这套功法后,丈夫因一次山崩意外丧生,妻子独活了下来。妻
子想将这套神功传承下来,可又无儿无女,她和亡夫感情笃深,自然不肯再向前
走一步,便收徒授业。因这功法涉及男欢女爱,未亡人只好只收女徒,盼着由女
徒儿将完整修炼之法再授给她的夫君。

  这未亡人收徒甚微苛刻,资质不佳者不收,姿容不美者不收。资质不佳这一
条还好说,但这要求容貌这一条却是因她以为美貌女子挑选夫君时必然苛刻,所
选者也必是人中龙凤。她和她亡夫乃是一对才子佳人,所以对传人要求甚高。故
此月海派几代传人皆是美貌女子。

  只可惜,越是美丽的女子择偶条件越高,她选中的徒儿一生未嫁,徒儿的徒
儿,也就是辛玲的师傅,也落得个同样命运。到了辛玲这一代,她师傅选中了她,
早早就将这些秘密告知于她,可惜因为一场情变,导致辛玲失踪。两人师傅寻找
爱徒无果,在弥留之计将掌门之位传到了方璐瑶身上。

  其实辛玲并不知道,师傅还没来得及将师门之秘告知方璐瑶就已经气绝身亡,
但她从晴儿身上猜到,若是江天鹤得了双休之法,又怎看得上那些不入流的采补
之术呢。

  于是辛玲和晴儿约定,今晚带着宁诗芸一起到她那里去习这师门之秘法,然
后再传给江少枫。

  宁诗芸听到此处,奇道:「怎么我也要去。」

  晴儿笑道:「师叔说,你也是小枫的人,若只我会,对你不公,所以也要你
去呢。」晴儿给江少枫留了情面,因为辛玲曾告诉她,月海派选择下一代掌门之
时,还有个条件,就是所择之偶必是用情专一之人,只是此事难以控制,并非强
制条件。辛玲看江少枫没几日便和宁诗芸相好,不似专一之人,有些不悦,犹豫
再三才肯将这双休之法传于晴儿。晴儿怕江少枫知道了脸上挂不住,所以并未告
诉他。

  江少枫点头道:「辛姐……只怕我要叫她一声姨娘了,虽然当年和我娘有过
误会,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悔过,甚至还不惜自尽弥补过错,又这么维护我
们,我还真该去谢谢她。」

  晴儿道:「说得是呢,你平白和我师叔认作姐弟,赚了个大便宜,我们以后
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啊?」

  江少枫笑道:「又来胡说,你若愿意,我倒乐意。」

  三人调笑一阵,江少枫道:「我这就去拜谢她,你们二人随我去吗?」

  晴儿道:「师叔吩咐过,要我马上教会诗芸姐姐月海心法口诀,晚上要用呢。」

  江少枫道:「这样也好,那我便去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在晴儿转述江天鹤和方璐瑶、辛玲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时,江少枫就想到一
个问题。江天鹤年轻之时到底有多优秀,引得包括母亲在内两位佳人都对他倾心
呢。他突然感觉他对他的父亲所知太少,他只知道江天鹤在外素有侠名,在内却
刻板严厉,除此之外只有恨意。既然辛玲年轻时曾对他有过好感,想来必然知道
他的一些喜好、性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好从此人之处打听一些
消息。

  江少枫叩响了辛玲的房门,辛玲应道:「哪位?」

  江少枫有些头皮发麻,如今该如何称呼她呢,自称在下有些生分,叫她姐姐,
自然不妥。若是以子侄辈参见,一时又改不过口来。

  想了想,心一横,反正人家是长辈,就这么叫吧!「江少枫求见姨娘……」

  门打开了,一脸通红的辛玲把江少枫让了进去。辛玲听了这一声「姨娘」也
是别扭,她风华正茂时避世上了孤寒峰,在哪里无论多大年龄都已姐妹相称,是
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年长,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叫自己姨娘,她还真
从未有过如此老气的称呼,一时难以接受。

  「少枫,坐吧。」既然江少枫都叫她姨娘了,她也不好在称他江公子,只唤
其名,显得亲近些。

  江少枫坐下后,辛玲道:「晴儿都和你说了?」

  江少枫道:「是,小侄是来感谢,感谢姨娘如此费心帮助小侄的。」江少枫
越来越觉得难受,明明眼前之人看着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却要又是姨娘,又
是小侄的,真叫他憋屈。

  辛玲道:「那你也知道我和你娘的恩怨了。你不怪我伤过你母亲?」

  江少枫道:「往事如烟,逝者已去,是非曲直又谁能说得清除呢。家母虽然
嫁于了那人下场却如此凄凉,姨娘当年未能如愿,却躲过了一场灾祸,造化弄人
啊。姨娘远遁这些年,为了小侄之事又肯出山,不但小侄感谢,我想家母地下有
知,定然也会感谢姨娘您的。」

  一番话说得辛玲一阵伤感,她突然有种师姐是代她受过的感觉,如果当年依
约践诺,那么如今惨死在爱人手下的,可能就是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辛玲道:「的确如此,人生真是奇妙。」

  江少枫道:「姨娘,小侄此番前来,还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讲。」

  江少枫道:「那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辛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爹?」

  江少枫早不把他当做父亲,也不答应,强笑一下,算是默认。

  辛玲眼望屋顶,沉默了许久,才道:「他后来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可他年
轻时真的很好,是个好人。」

  在辛玲眼中,年轻时的江天鹤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便是对她也照顾有加。
便是在辛玲意图杀死师姐之后,江天鹤也只当她是一时之气,劝她不要越陷越深,
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按辛玲所说,江天鹤并不是没有机会把她和师姐同时收于房中,只是江天鹤
从未有过这种意向,他曾多次言明,一生只可接受一人。

  说到这里,江少枫插口道:「如此说来,那时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了?」

  辛玲点点头,「如果他好色,那时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佳人倾心于他,他随手
一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同时嫁他。」

  江少枫道:「看来,他是在和家母成婚后才开始变的。」

  辛玲道:「你能告诉我他之后的事么?」

  江少枫听得出,辛玲语气虽淡,却依旧关心那个人。

  江少枫回忆了一下,把他所知之事大概向辛玲讲了一遍。辛玲听后,不无感
慨地道:「他若敢一人独自面对魔教七名长老,可见他当时并未变质,这恐怕是
他伤愈之后遭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他心性大变的。」

  江少枫对此没有评价,自他记事以来,他对那个人一直是心怀惧意的,能躲
就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他爹一见到他非打即骂。

  辛玲道:「我印象中,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当然,那是对朋友和家人。」

  江少枫笑笑道:「他和我娘总是吵架……」江少枫顿了顿,「是因为我不求
上进。」

  辛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江天鹤和方璐瑶的家事,她忽然
道:「你说他武功尽失后,只用了三年就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江少枫道:「没错,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辛玲道:「他在三十岁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他身上有再多的奇迹
也不奇怪。」

  江少枫道:「可是我却认为我家的武功没有那么神奇。」

  「你认为这当中另有隐情?」辛玲对江少枫的话并不太同意。

  江少枫道:「我听说您在孤寒峰已经待了多年之久,您是否知道孤寒峰和魔
教的渊源呢?」

  辛玲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少枫道:「因为季轩娇看出晴儿中的毒和被采补的手段都好似出自魔教手
法,而晴儿在我之前只有他。」

  江少枫说出这话时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不愿提起这番往事。那是晴儿的痛,
也是他的痛。

  辛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她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辛玲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错,我知道一些,不过不多,据说
孤寒峰的祖师奶奶是西方魔教创始人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些。」

  有这些就够了,江少枫本来是打算去问季莫寒的,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机
会。今日突然想到,辛玲在孤寒峰待了这么多年,也许能知道一二,便问出了口,
果然寻到了答案。那么季轩娇判断晴儿的晴儿中的淫毒和被采补的手段出自魔教,
是有根据的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想到此处,江少枫更加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仁义大侠,不过是个
魔教的傀儡。他突然感到很可怕,如果江天鹤是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傀儡,那么魔
教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如果是个暗中潜伏的敌人,那中原
武林岂不是岌岌可危,魔教再若来犯,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他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辛玲,辛玲却并不像江少枫那样担心。她依旧淡然:
「这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愿打便去打,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
妨。」

  江少枫很失望,他原以为辛玲会和他一样替这江湖担心,可是辛玲却完全不
在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可他转念一想,这确实与辛玲无关,不但与辛玲
无关,便与他自己又有何干,他所关心的是揭穿江天鹤的真面目,为母亲报仇,
为琳妹子报仇,为晴儿和自己洗刷冤屈。

  辛玲又道:「我虽不关心江湖中的事,但是师姐既然死在他手中,我却不能
不过问,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仇一定要报。」

  江少枫眼睛一亮,原来辛玲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辛玲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可见过你娘手
指上带有一枚戒指?」

  江少枫道:「什么样的戒指?」

  「墨玉雕成,上面镶了一颗红宝石。」

  江少枫自然知道这枚戒指,这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江少枫道:「我见过,家
母一直戴在手上。」

  辛玲道:「这便月海派的掌门信物,我希望你能和晴儿找到它。」

  江少枫道:「我会尽力,找到后一定交给您。」

  辛玲摆摆手道:「不是给我,而是给晴儿,我已经将月海之秘全部告知晴儿,
她至少是月海掌门嫡传之人了。」

  江少枫道:「我明白了。」

  辛玲道:「你还不明白,我没告诉晴儿,而告知于你,是有原因的。剧我师
傅讲,这枚是那对祖师夫妻中丈夫所得,这枚戒指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连祖
师夫妻都没有参透,这一直是他们的遗憾,因此这个遗愿一直传到了现在,我希
望你能和晴儿一起把这个秘密参透,如果参不透,至少要将戒指传下去。所以,
你一定要找到这枚戒指。」

  江少枫道:「好,我们会去做的。」

  辛玲犹豫着道:「你家中目前恐怕是轻易不能去了,而我怀疑,这枚戒指会
不会让江天鹤随你母亲一起埋到了地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少枫这时才明白,辛玲是希望自己去打搅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在她的坟墓
里先搜寻一番。怪不得她要找我来说,她是想征得我的同意。

  江少枫为难了:「这件事可否容我想想。」

  辛玲道:「我不强求你,但是我想师姐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是为了她师门出
力,她一定不会责怪于你,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愿这掌门信物就此埋没。」

  江少枫想想这番话也不无道理,终于点了点头,「放心吧姨娘,我会去做。」

  辛玲道:「那时我会去向师姐磕头谢罪。」

  江少枫暗道,这几年来还未曾去过娘亲坟前祭拜,如今要去,却是打搅她老
人家安眠,也真是愧为人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辛玲下了逐客令,江少枫起身告
辞,临出门之前,辛玲道:「少枫,以后不要叫我姨娘了,免得别人生疑,还是
像以前一样吧。还有,告诉晴儿,也像往常一样。」

  江少枫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那么别扭。

  当晚晴儿和宁诗芸一同去向辛玲求取双休秘典。回到江少枫房间后,二女都
是满面春风,尤其是宁诗芸,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

  江少枫问道:「你二人怎么了,这般喜笑颜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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