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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柄天师‧石冈‧
「陈大师」看着那屋中的布置,与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就不由得心中感叹,何以有些人的运气是那么好。这样豪华的屋子,显示这屋子的主人非常富有,而这个人的妻子,也即是他面前这个女人,又是那么美丽。
不过,也许这又不是好运,因为这个人没有命享。这个人已经死去了,面前这个美女已经成为了寡妇,拥有巨资和美妻而没有命享,那就是等于没有。
陈大师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就已经忍不住兴奋起来。她是那么美丽,穿着素色的黑衣服,也并没有对她的美丽稍为影响,也许还更加衬托得好了。由于她的皮肤是那么嫩白而又丰满,给黑色一衬,更加显示出优点,而在服丧期内,她当然不施脂粉,但看来,她不用化妆品可能比用了更加好看。别人的眼睛,需要用化妆品把眼睫毛眼线加黑,或什至要加上假的眼睫毛,但她是不需要的。而她的咀唇亦是不必加上唇膏,也那样润红。
这样一个女人,简直是那种为了取悦男人而存在的女人,任何男人一见到她,都免不了要「举枪致敬」,也许不是任何男人都是如此,总之起码陈大师就是如此。假如他有这样一个老婆,他岂不是日夜都不离,与她在一起?怎么会舍得浪费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呢?也许此人正是如此做得太多而死掉了。
陈大师面前的桌子是一座玻璃面餐,有金属的圆脚,而他因为要侧身对着她,因而他就刚好是两腿之间有一支那金属圆脚。他不由得坐前一点去,自己的阳具贴住那圆脚。这正是两柱并立,他实在需要一些磨擦,目前自己的双手放在桌面上,又不好伸手下去摸,如此磨擦一下,也是好些的。
忽然,她的两手按住了他的手,这使陈大师几乎立即忍不住就射精了,她的手是那么柔软,触上去简直是有电力似的。虽然他是一个此道的健将,竟然也忍耐不住。也幸好他是此道的健将,在这件事情上是能够收放的,因此他总算能够忍住了。
她说:「陈大师,你没有听到我的说话吗?」
「呃——呃——」陈大师从沉思之中到现实中来,连忙坐正身子,解释道:「我是正在放出我的灵感,你是不明白这种事情的,我是要感应一下,这间屋子有多少灵气,或者是有多少邪气!」
她说:「你感应到了什么呢?」
「这个——」陈大师说:「天机不可泄漏,刚才你要对我讲什么?」
她说:「我要跟我的亡夫讲一些话。」
陈大师乃是一个出名的灵媒,她是慕名而请他来的。然而陈大师这个人却实在是虚有其名,根本没有什么法力。这一类人往往是如此的,越出名就越不是真材实料。他是善于为自己宣传,放一些假消息,譬如某某人给他帮过,如何如何灵验之类。这是无可证明的事情,总要你懂得宣传。起码有一半人不会相信,但是相信的则是自投罗网。肯主动来找他的,就是容易上当的瘟生,这些人根本就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不会去想其真假。有怀疑的人,也根本不会找他。
「唔!」陈大师说:「这个嘛…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回去作法转告他!」
这是一般的敛财手法。作法要买什么,烧多少什么什么,要用若干钱,这个价钱就要视乎客人的经济情况而定。而且亦要看看要讲的是什么,假如是可以利用的,他又会把「答覆」带回来,使客人非要再问不可。这样一问一答,就把钞票都烧到陈大师的袋里去了。
她说:「我想亲自跟他谈谈。」
陈大师忽然猛的把手抽回来,站起身,说:「真对不起,沉太太,我要走了!」
她又连忙拉着他,楚楚可怜,而泪凝于睫地说:「你不肯帮我吗?陈大师,我又不是不肯出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陈大师说:「你也不知道,我做这种工作,实在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济世为怀的——真对不起——」
这样拉拉扯扯,他们已经出了花园中。沉太太快要哭出来似的说:「你既是济世为怀,却又不肯帮我吗?」
「不是,」陈大师神秘地说:「是你这屋子阴气太重了,我不方便在这屋子里说话。」
「阴气太重即是……?」沉太太问。
「你不适宜住在这里。」陈大师说:「你的亡夫是随时会回来找你的!这间屋子的阴气实在太重了……。」
「我就是想他回来找我呀!」沉太太说。
「人鬼有别!」陈大师说:「这是不好的。」
「我不管! 」沉太太说:「我要他回来。」
「让我看看你的掌!」陈大师假装严肃地说。
她伸出手掌来,他握住了,作小心观看状,实在则是已经灵魂飘飘,根本也看不清楚什么。但触到一只柔软的手,他竟又有了一种反应,不过他所穿的乃是袍大袖,所以虽然有物隆起,也是看不见的。
而其实也不必集中精神去看她的掌,第一乃是因为他根本不会这个,第二他只是借题而已,他早已准备了他要说一些什么。他叹口气道:「怪不得,你们的缘份还未尽,你们是应该起码还有三次聚头才能了结的!」
「你……会帮我吗?」沉太太问。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他说:「问题是如何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现在,你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屋子。」
这天晚上,陈大师接近午夜时就离家出外。
他的同居女友美芬幽怨地说:「你不理我了吗?」
他表面上是独身,不近女色的一个「圣人」,实在他却是养着这个女人,而且他的需要什强,心理上亦是喜欢多些新的尝试,因此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仍是不够的。美芬就是他目前养着的女人。
今天晚上,美芬已是一直有所表示了。她洗过了澡之后就一直没有穿上衣服,在屋中走来走去。她很明显地是表示她很需要那件事情。而美芬的需要也是很强的,本来她与陈大师一起是正正适合了,大家都是旗鼓相当。但是长期对着一个女人就欠缺新鲜感,所以陈大师还是要出外另谋发展。
他说:「今晚我要做法事,不能!」
美芬说:「我等你回来。」
陈大师说:「回来时再算吧!」
陈大师这一去,就是到沉太太的家去。
那里早已准备好了迎接他了。
一座花园洋房,对他来说是最为方便的。
花园的铁闸不锁上,他很容易就进去了,而花园内的屋子,大门也是没有锁的,他也是很容易就进入了屋内。屋内虽然完全没有亮灯,他也很容易摸到沉太太的房门口去。
由于沉太太对他是言听计从的,所以就一切都很好办了。他叫她不要锁门,也不要开灯,仆人要放假,不能留在家中,那么睡前照他的指示烧了一些什么,又做了某些仪式,也许她的亡夫就会回来会她。
「也许」其实是一定会。
陈大师会冒充她的亡夫回来。
陈大师到沉太太的房间的前一个门口,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原来屋中并非单独沉太太一人,这房间里还睡着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虽然没有开灯,但由于窗外是有月光的,所以陈大师仍然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因为天气不冷不热,开冷气又太冷了,关上窗子又太热了,所以就不关窗睡觉。而这时半夜里,反而天气暖了起来,于是她就把盖在身上的一张薄被也踢到了地上,而且身子大致是成为一个大字形。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露肩的薄睡袍,有两条肩带,而短到仅及大腿的尽头那一种。经过了一番辗转反侧后,这睡袍在身上已经很不齐整,左边的乳房露了出来,而睡袍的脚则已开到了腰间,连肚脐亦看见,三角地带当然亦是露了出来了。陈大师却未能窥到全貌,那乃是因为她虽然没有戴胸围,却是有穿内裤。女人睡觉可以不穿胸围,但连内裤亦不穿的却是非常之少的。那是因为女人常有若干分泌,没有内裤兜住就不大方便了。
但这是一条白色的,完全透明的内裤,只是裤裆的中间有一小块双层,而且又是那种面积最小的比基尼款式,陈大师可以在这样的光线之中亦大致看到那黑色三角地形的分布是很浓的,这黑色的范围超越了内裤的橡筋带,差不多到达肚脐部份。这个少女如去游泳,肯定要穿高腰的泳裤,两截的不大适宜,应该是一件头的。
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天生丽质,而且完全成熟。也许是略欠丰满,但相信是欠缺了男性的甘露之故,当她经历过了之后,她必然会进入更佳的状态了。而事实上,少女也不是适宜太过丰满的。
陈大师一时就呆在那房门了。这个少女对他是那么吸引,他几乎忍不住就要踏入房中。不过他终于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因而他是不能够乱来的。
他悄悄地离开了房门到了沉太太的房门口。
沉太太的房门也是打开着的,而也是睡在床上。不过,她的身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即使只是在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他亦可以看到她的身子有如——这似乎要套用最老套的一句形容是最为适合——有如一团羊脂白玉。
不过这一团羊脂白玉的中间,则是有一大块三角形的浓黑。这却不是缺点,而是难免的,正常的状态。她是一个人,不能没有这黑色,黑色的太少的话,就反而是没有味道了。
他却看不见两点嫩红,这显然乃是由于颜色太浅了,在暗淡的光线之下是不显的。这也是很好的,假如太深,又瘀又黑的,陈大师就认为不是味道了。
他把门轻轻掩上了,推上了门闩。
沉太太立即坐了起身,说:「你来了,你回来了。」
「是的……」陈大师庄严地低声说。
她对他伸出两臂,腿子张得很开,梦呓似地说道:「你……你过来!我想了你那么久……我已经那么久没有了……」
陈大师把身上的衣服一解,就轻易跌到了地上。他也是全身无物,而向她走过去,他已经有很好的状态,而他是天赋异禀的,有一件巨大漂亮的武器。
她的腿子急不及待地动着。
但是陈大师差一些距离又停了下来。
他说:「屋里有别人,这使我不放心。」
「那不过是小兰吧了!」沉太太说。
「谁是小兰!」陈大师以严肃而又特殊的声线说话,他能把声音「抛」出去。这是从腹语家那里学来的,这样,声音就变成回回荡荡的,似乎是来自许多方面,那就更像是鬼魂出现了。
沉太太说:「怎么你忘记了吗?小兰是我的妹妹,你亦是忘记了我吧?」
「不是,」陈大师说:「只是有时,我只记得你一个人,我——很迷惘!」
实在迷惘的却是沉太太。
她怎会不认得自己的丈夫呢?但是陈大师的本领是高超的。他已经在她的身上下过了功夫。他白天教她怎样做的时候已经乘机对她用过了催眠术——他是懂得这个的,而他发觉她是一个容易接受催眠的人。而有些人是不受催眠的。除此之外,他又教她在睡前烧了一些符,把灰放在一杯他所供应的「神水」喝下去。他亦对她讲过,她的丈夫已经死去了,肉身并不好看。
有知识的人,不会相信这个,但她要找他,就已经是无知的了,而且她又受了他的催眠,服了他的药。这种方式他以前已经用过不少次,他是很熟的。
沉太太说:「小兰是不要紧的,你用不着担心她。」
她显然已迫不及待,一手把他执住,拉了过来。她不是执住他的手。她就像是执住了一个柄子似的把他拉了过来。由于他此时亦在高度兴奋状态,因而本来是软如海绵的东西,亦变成硬挺如柄了。
她惊喜地说:「你——更大了。」
陈大师说:「这是因为——我也很想你!」
「我可以开灯看看吗?」她问。
陈大师迟疑起来,开灯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他亦是很希望得到视觉上的享受,但是她也会看清楚他,她会看到这个人与她的丈夫全不相同,就会影响心情,不过这一次,他又难禁这个诱惑。他说:「我是借用别人的样子来的,有什么好看呢?」
「不要紧!」沉太太说:「我知道是你就行了。」
说着她已伸手拉亮床头灯。日间他曾千叮万嘱她不要开灯,但是现在,他自己亦与她一起共破戒了。
这是紧张的一刻,这个女人虽然是受了催眠,但那不是深度的催眠,她很可能会因为看清楚是陈大师而有所觉悟的。
但是她没有。
她狂热地把他拉了下来,那只手就是不舍得放,而且还加上了另一只手。
陈大师亦是禁不住手也忙,眼睛也忙。
真是可惜,一个这样美丽的女人,那个死去的沉先生竟然不能久享!
她的全身都是那么白晢嫩滑,竟然找不到一处瑕疵。而在那一大片黑色丛林中间,溪涧是桃红色的,而这溪涧已经正在水涨了。
由于她已经是接近三十岁,很成熟了,所以那些已经不再是嫩草。但这个却不一要嫩才有吸引力的。这草丛中亦是已经有了许多露水。
他在兴奋之中仍然不忘为自己「保安」,他说:「很可惜我要借用别人的样子!」
「不要紧呀!」她说:「也差不了很多,而且你选择得很好,更加大——又更加有力——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陈大师说:「这是我自己选的呀!」
他一面也感到甚为自豪,原来他比她的亡夫更大,更有力。事实上,他是一个一点不难看的人,有时他不穿那职业用的法袍而改穿西装,到夜总会去玩,也是很受女人欢迎。他有这英俊的外表,是他能成功地做这些事情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女人假如对着一个丑而碍眼的男人,就会反感了。
跟着,她就已经引导他插入了那个温暖而又湿又弹性的小天地,而且主动地扭动起来,即使他静着不动,也是等于正在冲刺了。一面,她又梦呓似地说道:「那么久……那么久没有了……」
「你没有跟别人好过吗?」陈大师问。
「没有。」她说:「除了你……我什么男人都没有兴趣……」
真可惜,他只能享受她几次,而不能长享。这种骗局长做下去,是终于会被拆穿的。
几下急速的冲刺,她就大声叫了起来,身子一阵痉挛,而他也可以感到她的内部正在收紧。果然是好久没有,很需要了,所以一接触她便已到达高峰。他也可以感觉到更多的分泌正在如潮涌出。
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本领高超,所以他知道最好暂停一下,于是他停住,而她把他拥得紧紧的,腿臂都把他缠住了。
她低声而娇弱地说:「你知道吗?你撞到了我的最深处!你很少能这样的!」
### 陈大师说:「我也是很久没有了呀!」
他们并没有完事,刚才那一次,只是有如餐前的开胃菜而已。略为歇了一歇之后,他便又大举进攻。
这一次,战事激烈得很,她一次又一次登上了感受的极峰,而且还换了好多姿势,他最欣赏的就是她要他跪着,而把她的两腿搭在他的肩上。
如此,他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个满月,中间的溪流,也可以看着自己有如恐龙似的拨开草丛而直前,也可以看到那抽送之间,本来是透明的清液,也成为白色的泡沫了,这有如鸡蛋的蛋白,伴搞得多了就会成为白色了。
使他很意外,最后一次,她竟然要他使用另一个门口。原来她是喜欢这一套的。最后,他就是把种籽散播在这后门里了,这样也好,留下孽种的机会少了,虽然正门也曾走过,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能性较少。
他不喜欢发生留下孽种的事情。以前有过一个女人,就是如此有了身孕,受不起别人的嘲笑而自杀了。
事后,他们就躺在那里谈话,原来她是还有一些话要讲的,她问他为什么遗给她这样少的遗产,为什么大部份都捐给了慈善机关,这个很容易回答,陈大师解释,「他」在死前已经看到预兆,他前生欠下了许多债,他不能够不还,而且,以后她也应该为他做一些功德,当然是经陈大师之手。这是改变不来的事,不过,她多做功德,那么她所得的部份就也自然会增长的了。
后来她又说:「你是不是对小兰很感兴趣?」
「呃——」陈大师说:「为什么要谈这个呢?」
「不要紧!」她说:「你是已经死了,我也不能吃醋那么多,最要紧是还你心愿,我已经跟小兰讲过了,所以她今晚来睡!」
陈大师大为吃惊,说道:「这种事情不能乱来,我——呃,陈大师吩咐过你不要对人家乱讲的!」
「不要紧!」她说:「小兰根本一直都是单恋你,她很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过去……」
「这事不能乱来,」他说:「你明天得先跟陈大师商量一下。最要紧的是看看有没有缘份!」
他刚才已看过小兰,对她实在感兴趣。但是,他必须小心,他先要清楚小兰是怎么一个人才能够行事,这种事情是非要小心不可的。
他对她作了吩咐,就离开了。
很可惜他不能留下来过夜。
他回到家时,他的同居女人美芬已熟睡了,他也没有推醒她,洗过澡就悄悄睡下,他很快就睡得很熟。
第二天早上,美芬对他讲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一拧他的大腿,说:「你这个人,还学会了走后门!」
为什么美芬知道呢?也许他在梦中说过了一些什么。
美芬是对他这种诡行颇有所知的,因为她本来的处境与那沉太太差不多,只是她并不富有。陈大师弄过了她两次之后,她回味无穷,自己送上来给陈大师。陈大师当然否认他做过那事,但她也不管了,总之是要。结果他们两个人就是如此同居在一起了,而后来她也渐渐知道了他的诡计。为了敛财,他做那些事情她也没有反对。
陈大师也没有去细想了,因为他赶着去与沈太太会面。
他昨天教了她怎样做,今天他要去问问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是要当自己不知道的。
沉太太见到他,显得羞人答答的,但是还是把经过情形告诉了陈大师。
陈大师虽然与她知道得一样多,当然还是假装不知道。
后来,沉太太提到了小兰的问题。
陈大师沉吟起来,说:「这事是不能乱来的,你是亡妻又不同,她只是小姨,不知道有没有缘份,假如无缘无份,这种事是做不来的!」
「怎样才知道有没有缘份呢?」沉太太问。
「我得见到她这个人!」陈大师说:「为她算算!」
沉太太立即把小兰叫出来。小兰也是羞人答答的,而陈大师一见到她,就不由得灵魂飘飘了,因为在白天,真正看清楚她,她是那么美丽。
姊妹两人都是一流美女,但是又有所不同,主要是因为小兰是年轻了几年,还是二十刚出头,她看来是那么清新而鲜嫩的。
陈大师对着小兰,大展口才,又算命又看相又看掌,花了好大一段时间,探测她的反应,发觉她对她已故的姐夫真是相当迷恋的。于是,他便「断定」了是有缘份的,他亦详细地教了她应该如何做。
大致上情形如沉太太一样。
但是,晚间沉太太最好不在家,共有小兰一个人。
这自然是为了他自己的享受而著想的。
这天晚上,陈大师又是依时出门去到沉太太屋里。
他昨夜没有跟美芬亲热,这天晚上美芬反而没有对他要求了。他为了免得她醋海翻波,所以安慰她道:「我这几晚真的很忙,是一件大生意,忙完之后再好好地跟你亲热!」他不能不好好地哄住美芬,这个女人在床上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不能我去她,然而她发起脾气来,又是什为厉害,麻烦得要死,很难对付。
美芬横他一眼,说:「一晚还不够吗?」
陈大师苦笑,他不知道自己在梦中透露了多少,而他亦不敢问她。
他匆匆到达了沈家。
情形还是如昨夜一样,阔大的屋子,完全无人在,只在小兰的房间里有人。沉太太果然亦不在。
小兰玉体横陈在床上,不过比昨夜穿得少多了,也即是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陈大师踏进去,她就伸出手臂,娇憨地说:「大哥……」
陈大师的心跳得很厉害,她还是一个处女,而他可以得到她的第一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收获。
那个死鬼沉先生也真是没有福气,有钱又有一双姊妹花,都不能享受。留下来给他逐个玩。他会把她们轮流玩几次,然后尽量榨她们的钱。
至于沉先生,他在天之灵也许会很生气——假如真有在天之灵这样事情的话。
陈大师虽然做这种工作,他却是完全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因此他并不担心沉先生报复。
他解下衣服,走上前去,小兰竟然也开了床头灯,她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着我,现在可以看个够了!」
陈大师现在才明白,原来沉先生与她的小姨也是有些感情的,只是还未有机会——或者是还未有胆量实行。
他也不管了,他——坐下来,细细欣赏,细细把玩,小兰娇羞万状,那双手显然很想到一个地方,又不好意思。陈大师索性把她的手拉过来,使她有所握,她果然就不舍得放,爱不释手了。
陈大师也是忙得不得了,眼睛又忙手又忙,她和她的姐姐实在也是差不多的,只是姐姐成熟,比较丰满。而她是年轻而青春的。她那处真的可算是嫩草了,范围比她的姐姐更大,不过又更细而柔软。她也是那么白,而那一大片嫩草中间,是紧合而齐整的溪涧,虽然是紧合,清泉仍是在渗出来。
未经开拓,与已经开拓的,果然是有分别的,陈大师也不知道,因为这也是他所见的第一个。不过,她与他的姐姐,则的确是有分别的。
他本来还想慢慢品尝,甚至想把咀巴凑上去,但是她已急不及待了。她扯他过来说:「来呀,大哥,我知道你很温柔,不会弄痛我的……」
于是他就好了位置。
但小兰实在是太紧了,也许是他太伟大了,只是插入了一点点,就不能再进了,小兰实在受不住。
最后,陈大师也实在不能再忍了。
他提议她把腿子举起来,对准了。他说:「你忍一忍,这一下可能很痛,但是痛完了一阵就没事了!」
她点点头。
于是,陈大师就猛的一冲。
小兰大声尖叫了起来,一直叫个不停,而陈大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大感迷惘,因为他竟是在自己的家里,在他的小姨的房中。他的小姨就是美芬的妹妹,在名义上也不算真是他的小姨。她也是住在他的家里的,他和她身上都没有衣服,她正在哭叫。
美芬则在旁边大吵大骂。
看来,似乎是他半夜里潜入了小姨的房中向她行事,使她太痛而醒过来就叫喊了。
陈大师也不知道怎会变成如此,也欲辩无从。
后来,美芬把她扯回房间里,脱下衣服,说:「你要,我给你,你来呀……」
在这种情形之下,陈大师只好勉为其难,向她努力。美芬这个人,每一次吵闹,只要能满足她,她就会静下来的了。
但这一次却不是如此。他凑近去时,她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利刀,猛的一挥。
陈大师看着自己的宝贝东西断下来一大截,跌到地上,然后他才感到痛苦,晕过去了……
陈大师醒过来时已身在医院,有许多警察向他问话,照他们的讲法,大致上就是出事前的那晚,他是与美芬在一起的,他对她骚扰不休,连后门也要走。第二天晚上,他乘她睡着,又跑到她的妹妹那里去搞,闹起来,美芬就把他带回房里,引刀成一快。
美芬事后又怕他死掉,便报警。
警察来,主要是问陈大师那些作法行骗的事,由于美芬把这些都供出来了,不过这些事情是没有证明的,而受骗了的人固然不会挺身作证,就是有人去问亦不会肯认。结果警方放过了他。
陈大师一直奇怪,他去沈家的两天晚上,怎么没有了呢?
当他终于能出院时,他第一件事就是到沈家去。
地址没有错,但屋子却是已经不存在了,只是一片废墟。附近的人说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件情杀案,有人杀人之后放火烧掉了屋子。
陈大师知道他是遇了鬼,但假如说出来亦不会有人相信了,他自己不信时,许多人信他,他自己信时,却不会有人信了。
他仍然很出名,是出名的「无柄天师」,这是人们为他新改的外号。
本来他断下来的一截,以现代的显微手术之精,是有希望驳回的,但是当时美芬仍在气头上,把那一截拾起来,丢进马桶,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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